本文分享李商隐的诗句和此情可待成追忆 只是当时已惘然。希望大家喜欢。
【诗句】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 【出处】唐·李商隐《锦瑟》。 【意思1】这样凄怆的情怀哪会等到 今天追忆时才产生,在当时就让人怅惘 不已了。可待:岂待。惘然:怅惘、失意 的样子。 【意思2】 诗句意谓如此情怀哪里是现在 回忆起来才感到无限怅恨呢?即使在当年早已是令人不胜怅惘了。诗人层 折婉曲地表达了怅恨的苦痛心情。语调婉转,在低吟中留给人更多的联想。 注: 可待,岂待。惘然,失意的样子。 【意思3】 可,岂。惘(wǎng)然,失意的样子。这两句 说,回顾一生的身世遭遇,这种情怀岂待等到今天回忆才感慨 万千,其实在当时就已经令人不胜惆怅了。诗句借“当时惘 然”来衬托和加深今天追忆时的伤感,倾吐了年华消逝的感 怆、理想幻灭的哀痛。 【鉴赏1】 这一份美好的感情,原本是值得回忆追念的; 只是当时身历其境,毫不在意,如今回想起来,只留下一份惆怅与迷茫。这首诗有着一股独特的凄迷美感,给人的印象极为深刻。历来各家对这首诗的解说不一,通常的解释如下: 那一份逝去的恋情,只能留待日后永远的追忆; 明知往日的欢乐时光不会再来,但每当想起过去的情景时,内心却总有着诉说不尽的惆怅与迷惘。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” 这两句诗,可当做是对失去的恋情或情人的刻骨铭心的思念。 【鉴赏2】这种痛苦的情感在将来能够成为一种回忆吗,可是现在的我 还是那么惘然若失啊。尾联采用设问的方法,自问自答,点明此诗的情感 中心是“惘然”。从“庄周梦蝶”的虚幻,到“望帝春心”的执着,再到“珠泪” 的自伤以及“玉烟”的迷茫,诗人在结尾时将这些繁复错杂的情绪混同于 一处,仅用一个“惘然”便道尽了时光渐逝、一事无成的哀怨凄楚之情,表 达了诗人凄恻缠绵的身世之叹。 【用法例释】 一、用以说明某种情怀 不是追忆往事时才有,而是在当时就已 产生。[例]我甚至没有碰过她的一片 叶子,可她的声音,她的笑容,和那片如 梦的绿,却永远珍藏在我的记忆中。 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”。 李商隐是对的。一片情思岂是等到追 忆时才有? 对美的得而复失的惆怅感 其实往往在见到时便已产生了。(张长 《一个绿的记忆》) 二、用以形容某些事 情令人追怀,值得回味。[例]这种寂 寞,对失落的情谊的惋惜怀恋,成人也 许更多,“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 惘然”呀! (邵燕祥《忧乐百篇》) 【全诗】 《锦瑟》 .[唐].李商隐 锦瑟无端五十弦,一弦一柱思华年。 庄生晓梦迷蝴蝶,望帝春心托杜鹃。 沧海月明珠有泪,蓝田日暖玉生烟。 此情可待成追忆,只是当时已惘然。 【题解】 此诗作年不详。以首句头两字为题,与诗中内容无关,故实为无题。因诗中意境朦胧,历来解说纷纭,有咏瑟、悼亡、自伤身世、自序其诗诸说。近年来多谓回想平生、自伤不幸,乃晚年之作。诗以锦瑟悲声兴起“思华年”,中间两联以四幅画面显示其一生的迷惘、哀伤、叹惜、飘渺的心态。或谓可解作身世遭遇如梦似幻,伤春忧世如杜鹃泣血,才而见弃如沧海遗珠,向往之事如蓝田玉烟。尾联则表明这种感受并非今日追忆才有,而是当时身历其境时已惘然。全诗以比兴手法、美丽形象、朦胧意境、悲怆气氛、丰富暗示来表达人生心态,具有极大的艺术魅力。 【全诗鉴赏】 此诗境界颇具扑朔迷离、朦胧绰约之美,其题义归旨颇令后人猜测,歧义纷呈。故元好问以此诗意境概指义山诗:“望帝春心托杜鹃,佳人锦瑟怨华年。诗家总爱西昆好,独恨无人作郑笺。”(《论诗三十首》)解题者颇多,略述其之三: 一、咏乐。宋时黄朝英载:“山谷道人读此诗,殊不晓其意,后以问东坡,东坡云‘此出《古今乐志》,云锦瑟之为器也,其弦五十,其柱如之”,并有“清和适怨”说(《缃素杂记》)。二、悼亡诗。清人朱彝尊认为:“此悼亡诗也,意亡者喜弹此,故睹物思人,因而托物起兴也。瑟本二十五弦,弦断而为五十弦矣。……二十五而殁也。”(《李义山诗集辑评》引)三、诗集自序。今人钱钟书则认为此诗是诗人自题诗集的自序,为一生诗作之总结:“自题其诗,开宗明义,略同编集之自序……首二句言年华已逝,篇什犹留,毕世心力,平生欢戚,清和适怨,开卷历历。庄生……一联言作诗之法也。心之所思,情之所感,寓言假物,譬喻拟象,如飞蝶征庄生之逸兴,啼鹃见望帝之沉哀,均义归比兴,无取直白。举事宣心,故曰 ‘托’,旨隐词婉,故曰 ‘迷’。……(沧海)一联言诗成之风格或境界……以见虽化珠圆,仍含泪热,已成珍玩,沿带酸辛……盖喻己诗虽琢炼精莹,而真情流露,生气蓬勃,异于雕绘夺情,工巧伤气之作。” (《冯注玉溪生诗集诠评》) 拈出三例,即可见咏器、悼亡、诗序三说。三说中以钱钟书先生所见近之,尤其对义山诗特质之分析可谓探幽索微,切中肯綮,但义山此诗,不仅是对自己一生诗作的总结,更应是对自己一生的怅惆,不仅探讨诗艺,更是追忆人生。 诗人兴寄托物,以“锦瑟”及所奏之妙乐譬喻人生,“锦瑟”是乐器,也是人生的象征,“五十弦”,是锦瑟古说之弦数,也是诗人一生年华之虚指。“无端”,没来由也,正是对一生的迷失、怅惘的总体感受,定下全诗之基调。“思华年”三字,为一篇之筋节,是导引读者走出迷津的路标,“思华年”三字,本已披露感慨人生的主题,诗人却不沿此而下,返回再写听瑟所引发的种种感受,并将这种感受以四组相互联络却又相对独立的画面构成:迷惘如同梦生梦蝶,不知周之梦为蝴蝶欤?蝴蝶之梦为庄周欤?哀痛如失国身死、魂化杜鹃的望帝,理想之追求,爱情的向往,都可望而不可及;还有月光照耀着波光鳞鳞的大海,照耀着寂寞流泪的遗珠,是海的泪? 月的泪? 珠的泪? 还是泪幻化作海? 幻化成珠? 那美丽的蓝田宝玉呀! 在阳光下飘漾着丝丝缕缕的轻烟,可望而不可即,可观赏而不可把玩,远看则有,趋近则又神秘地消失。颔颈两联之四幅画图,各自独立却又意脉相连,意蕴朦胧却又令人销魂。你可以理解为诗人在倾诉自身“身世遭逢如梦似幻,伤春忧世如杜鹃泣血,才而见弃似沧海遗珠、追求向往虚缈似烟”(拙编《中国文学宝库·唐诗精华分卷》吴大逵、李华语),也可以理解为诗艺的追求、悼亡的哀痛,和咏器的“适、怨、清、和”,或者你可以什么都不于解,只面对“沧海耳明”之绝美绝哀之景。只倾听“望帝春心”之绝美绝哀之管弦,只梦庄生之所梦,只感受蓝田上漾起的缕缕轻烟…… 唉! 这种情呀! 何须再去追忆? 即便在当时,也早令我惘然伤感。唉! 这种诗呀! 何须郑笺毛传,只要你觉得绝美,只要你呆呆地伤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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